顾淮俞一脸乖巧,“哥,晚安。”
傅闻笑着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拿上牛奶杯离开了房间。
关上顾淮俞房间的门,傅闻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退。
他鼻骨有一枚小痣,戴眼镜时看不出来,摘下来才完全显露。
垂眸擦镜片时,整个人无端有了几分隔岸观火的凉薄。
在怀疑顾淮俞是傅家孩子的时候,傅闻就找人查过他的底细。
知道顾淮俞有一个烂赌鬼的爸,还有一个抛下他一走了之的妈。
当然也是傅闻的父母,还是亲生的父母。
他俩被调包并非是有人故意而为,纯粹就是一场医疗事故。
二十多年前,傅太太意外在一家卫生所生产,跟她同一天生孩子的就是傅闻的亲生母亲。
中间不知道哪个环节弄错了,顾淮俞跟傅闻身份掉换,从此一个天上,一个泥沟里。
掉进泥沟里的顾淮俞不仅有一对不负责的‘父母’,自己的生活也过得乱七八糟。
听说高中时跟一个男生纠缠不清,甚至没有高考,早早就进入社会打拼,直到现在也还是一个三流餐馆的服务生。
傅闻本来是不太信的,因为顾淮俞看起来很单纯,不像那么早就乱搞男男关系的人。
今晚这么一试探,他的确喜欢男人。
至于到底是不是因为一个男人没参加高考,对傅闻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得让这个弟弟听话,不要被董事会那些老狐狸拿捏,在公司跟他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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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重新戴上眼镜,刚才眼底透出的冷漠与凉薄顿时消散,恢复了一贯的斯文儒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