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郁、琰,”朝弋的话音里带着股抑制不住的怒意,“马上给我滚回‘家’去,听到没有?”

郁琰没说话。

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朝弋紧接着又刻意放缓了语调,慌促地哄诱着:“你现在回去,我不会追究,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a市的那层平墅已经装修好了,下周我就接你们过来,剩下的软装都由你来挑,”他的语速很快,像是生怕这人会挂断电话,“我还给你留了间书房,和原来家里那间一样大,到时候我让人把你的东西全都搬过来。”

“好吗琰琰?”

郁琰:“我不想去。”

朝弋先是哽咽了一下,而后语调陡然加重,变成了奔溃的低吼:“你是不是忘了,只要离开那里超过……”

“对不起啊。”郁琰打断他。

颈上的环圈已经开始放出第一档轻度电流,皮肤表面很快就传来了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灼痛感,郁琰靠着舱内的窄船缓缓坐下:“你要杀了我吗?”

没等那颈环放出第二档电流,郁琰就用那把厨用剪刀卡进了项圈与脖颈之间的缝隙,因为缝隙太窄,硬挤进去时刀尖不慎划破了皮肤,于是溢出来的血水便慢慢顺着脖颈滴进了他的衣领。

“郁总!”朝弋在电话里听见了刘霁的声音,惊叫后头隐约还跟着几声询问,“您流血了、没事吧?”

朝弋的心顿时就被揪了起来:“你在做什么郁琰?”

“你在做什么?!”

与他的失控截然相反,郁琰始终保持着近乎冷血的平静:“不小心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