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没说话,朝弋就默认他同意了。

卫浴室里新装了浴缸,冲完澡后浴缸里的热水也放好了,朝弋随即抱着他躺进浴缸里。

水温正好,懒洋洋地向上蒸腾着热气。

朝弋不确定他心情变好了没有,他发出了一声小声的喟叹,接着又往前在那人柔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烫吗?”

那人不说话。

朝弋恨了他两年多,也欺辱了他两年多,这之前他对这个人只有欺骗、强迫和折辱,甚至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他现在一时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人了。

于是他搜肠刮肚,也只是干巴巴地:“它以后跟你姓吧。”

朝弋将手掌轻轻贴放在他腹间:“名字也你来取。”

“别姓郁。”他听见这人说。

朝弋忽然发现施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郁琰对这个孩子以及未来似乎的确未曾产生过憧憬的情绪,他很想问郁琰为什么,但又很怕听见答案。

于是他假装没听见他说话,继续若无其事地:“医生说我越来越好了,最近已经连续好几天都不做噩梦了。”

“我很快就会好的,”他轻声说,“我会成为一位合格的父亲、一个合格的爱人……”

“以前的那些事全都不作数了。”

没有人应答,他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重新开始,就当从没有过朝冶这个人,你一开始碰见的就是我。”

“一直都是我……”

郁琰听着他逐渐失控的语气,有些无奈地:“朝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