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在荒无人迹的海岛上,对象也不是社会关系单薄的卫枫,虽然已经从朝阳离职了,但陈颐鸣此人的社会关系相当复杂,轻易不好下死手。
郁琰碰了碰他指骨上的擦伤:“如果我说想,你会放我走吗?”
朝弋没说话。
虽然开口是问句,但他并没有给郁琰留下选择的余地,他只能说不想,也只能不想。
“你问我说‘想过以后吗’,”郁琰偏过脸,没什么情绪地,“你自己呢,想过以后吗?”
朝弋不自觉地收紧了环在他身上的手。
只有把郁琰困在那个由他构造出的“笼子”里,朝弋才会感到一丝安心,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这个人用一只密不透风的罩子封起来,除了他,谁也不能碰、谁也不能看。
“再过段时间,”朝弋逃避了他的问题,“会让你回去的。”
郁琰并没有追问他口中所谓的“过段时间”是指什么时候,他微微向后一靠,然后低声说:“下楼吧,一会儿她们等急了。”
回别墅路上,郁琰一直在睡。
朝弋给他拿了个u型枕和薄绒毯,除了变更交通工具之外,一路上这个人就没怎么睁开过眼。
他以为这人多少会对车窗外那阔别了小半年的世界产生一丝渴望,谁料他却连一眼都不看。
朝弋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
哪怕从重来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要驯服这个人,把他关进笼子里,让他同外面的世界完整地剥离开,直到他开始恐惧笼子之外所有的事物,直到他只能依附着自己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