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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您让下面盯着的那个职员,”为了省时间,余巧直接开门见山道,“就是原来鼎先一厂的那位主管,今年刚升上去的项目经理,他这周在外地跟项目,昨晚在酒店里突发脑溢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抢救了几个小时,还是成了植物人。”

这位主管便是前世那个无辜被牵连,挨了一下冷凝器的那位厂房职工。

他原本已经逃脱了“终身瘫痪”的宿命,后来的事业一路顺风顺水,可谁知还是走不出倒在病床上的命数。

朝弋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余助听他一直没反应,于是便询问道:“您在听吗朝董?”

“嗯。”

朝弋把烟挤灭在水槽里:“他家里是不是还有两个小孩?”

余助愣了愣,然后回答说:“是的。”

“但他这个情况,应该不能判定为工伤,”她说,“按照规定,公司顶多是秉持人道主义,给他家里人一点钱作为补偿。”

给多给少就看集团领导的良心了。

朝弋把剩下的烟丢进了厨房的垃圾箱:“他的医疗费用从我的账上划扣。”

余助并不多问:“好。”

挂断电话后,外头的黄阿姨才敲了敲门框,然后低声说:“朝老板,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