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亲手将朝弋从那不堪回忆的“过去”中拉出来,示弱、忍受、纵容,怎样都好,只要能把这个人“治好”。

但他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那样的能力,朝弋依然焦虑而痛苦,做噩梦的频次只增不减,一切仿佛在向着更差的方向转变。

也是,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救的了别人?

大概是察觉到郁琰的情绪有些反常,朝弋忽然也安静了下来,他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人清美的侧脸、衔着烟嘴的唇,大团的烟雾向外吐着,连皱眉也那么漂亮。

即便被扇打过的那半边脸颊正疼痒着,朝弋却还是盯着罪魁祸首的那张脸,看得目不转睛。

“朝弋。”

那人忽地偏头看向他,朝弋心跳一紧,心里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你既然笃信我是个骗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他把那只行将燃尽的烟挤灭在刚才被朝弋抢走的那根旁边,“那天在鑫瑞的办公楼里……”

“我说我把它‘打掉了’,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怀疑过?”

第77章

77

先是片刻的惊诧,而后朝弋的脸色骤变,对于这个人突如其来的诘问,他下意识地摆出了一副抗拒的姿态。

他冷笑着:“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那天的事故只是一场意外,要杀我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