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郁琰态度突然的转变,朝弋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还觉得履霜坚冰、胆战心惊。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郁琰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他好。

郁琰没说话,只是将那只被眼泪沾湿的手从朝弋那里挣出来,然后“啪”得一声摁灭了台灯。

卧室内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朝弋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捉弄你?”

“不是吗?”朝弋讥嘲着反问。

他话音刚落,上半身便猝不及防地被郁琰从床上拉了起来,还不等朝弋反应,就被这个人结结实实地抱进了怀里。

朝弋顿时失言。

郁琰抱着他慢慢躺下去,好让后者能以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倚进他怀里:“这样会好一点吗?”

耳廓侧贴在这人的胸口处,朝弋听见了他带着体温的心跳声,然后他条件反射地安静了下来。

这人没穿束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隔着这层绸滑的睡衣面料,朝弋总觉得这底下的皮|肉比原先更软了。

自从得知郁琰怀孕以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他了。

半晌之后。

……

一片漆黑中,朝弋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到这个人正试图抓住他的手,是想要制止他的意思。

可朝弋却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后骤然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