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朝钰薇忽然冷笑起来,“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你郁琰多高傲的人,怎么会为了给阿冶报仇,像个婊|子一样地让人睡?”

“明明你郁琰就是说句屁话,那蠢货也肯听,你郁琰要是不愿意,他还能逼着你跟他上|床吗?”

“既然都已经把人弄死了,那还留下这个小孩干嘛?”朝钰薇讥讽地笑,“还是说你现在后悔了,忽然良心发现,想给他朝弋留个种?”

孟兰淳扯着女儿的胳膊把人向后拉:“别说了钰薇……”

“郁琰,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对得起阿冶吗?从小到大他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姐姐都好,你他妈对得起他吗?”

郁琰看见她眼里溢满了眼泪:“他死得已经够惨了郁琰,要是阿冶泉下有知,发现自己生前最疼最爱的人要去给那个杀人犯生育后代……”

“他不是杀人犯,”郁琰忽然轻生说,“他不知道霍家兄妹谋划了那场‘意外’……”

朝钰薇看着他,忽然又笑了:“你真是疯了郁琰,你怎么会去信他的话?!姓霍的那两个贱|人纯粹是为了把朝弋从这件事里干干净净地撇出来,事先就已经对好了口供。”

“作为最后的既得利益者,他朝弋怎么可能是干净的?”

说着她冷嗤一声:“你要是真信他,为什么还要送他去死?”

朝钰薇的话音忽然越来越远。

郁琰恍惚间才“想起”,朝弋的死,其实并不是他动的手脚。

本来是要那么做的,可当看见那个人疲惫不堪的姿态、那样颓散而绝望的一张脸,他忽然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