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紧接着看向床边柜上的塑料袋,随手一翻,里面便掉出了一盒冲剂来,的确是感冒药。

“要不要再给你写份笔录?”衣柜门半开,郁琰被他堵在夹角里,走不出去,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滚不滚?”

朝弋总还觉得哪里有些奇怪,郁琰对他的态度似乎比从前更冷了,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含着怨怒,刀片一样往他身上剐。

他勉强将其归结于是自己订婚的原因,毕竟没人愿意夹在一对未婚夫妻之间,成为卑劣的第三者。

于是他说:“我和杨纾雯……”

郁琰冷漠地看着他,朝弋没从这双眼里看见半点想听或愿意听的欲|望。

“朝总的私人感情,不用非得和我分享。”

朝弋摁住他,然后把中指上那枚订婚戒指摘下来,当着他的面丢进了垃圾箱:“我们私下谈好了条件,毕竟和朝家联姻明面上对他们杨氏也有好处。”

“我会尽量把婚期延长,让他们家在此期间得到应有的‘补偿’,但相对的,杨纾雯会尽职尽责地……”

不等他说完,就见郁琰忽然冷笑了一声:“和我有关吗?”

朝弋盯着这双始终冷漠的桃花眼,明晃晃地写满了“毫不在意”四个字,愤怒过太多次,以至于他无奈地开始选择包容这种愠恼。

五脏六腑早已被烧成了焦炭,因此被点燃的似乎就只有一股深深的失落感。

再忍一忍,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总有天他会把这个人彻底打碎,然后完全据为己有。

很快了。

他会像藏一件宝物那样把他很好、很妥善地藏匿起来,然后一点点地打碎他的认知,摘去他所有的利刺,剥夺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