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只会暗暗地挑拨,或是用一些不易察觉的方式循序渐进地诱使朝弋犯错,让他被那些繁杂的小错误弄得焦头烂额。
郁琰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烦地给陈颐鸣打了一通电话,他不想应这场饭局,但要是一直都不给丢骨头的话,再忠诚的“狗”也要跑了。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显而易见的殷勤语气:“郁总?”
郁琰收敛神色,开口的语气平和:“陈助。”
“一直想请你吃顿饭,”他寻常惯用的疏离声气弱了,语调就略显软和亲昵,“可惜最近将入夏了,公司订单太多,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陈颐鸣连忙笑着说:“怎么能让郁总请?那还是等您不忙了再说吧,我反正什么时间都有空。”
顿了顿,忽然又轻声说:“他很警惕,想在明面上动手脚太难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对我很排斥,有种故意提防着我的感觉。”
“大概在两周多以前,他忽然对我提起了您。”
他记得朝弋一边翻看着他递过去的材料,一边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和郁琰很好?”
“什么?”陈颐鸣的心跳一紧,故意装出一副茫然模样,“您问郁总?是,我们挺熟悉的,之前朝阳和鑫瑞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基本上都是我经手的。”
朝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喜欢他?”
陈颐鸣勉强保持着笑容:“这是我的私事。”
良久的沉默。
“闲聊嘛,”朝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笑微微地,“别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