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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透出来的肌肤都沾染上了脆弱的薄红色,像一株柔弱不堪的花,那将展未展的苞朵让人用蛮力扯开了,又可怜、又糜艳的勾着人的目光。

朝弋一言不发地把他从那放满冷水的浴缸里半拉半抱了起来,这人那一身熨帖的西装已经完全湿透了,于是他只好从置物架上扯下两块浴巾将他包裹住。

看他缩在自己怀里止不住地抖,朝弋忍不住问:“很冷吗?”

方才因为礼物的事闹得不欢而散,朝弋本来打定主意,以后再不给他好脸色看,可见他这样,还是禁不住放低了声调。

可他看见那人垂落的长睫,像被细雨吻湿一般沾着水雾,原本淡红色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得殷红。

“热,”他听见郁琰说,“很热。”

抱着人走出浴室的时候,朝弋才看见他右手指缝里有血溢出来。

他慌忙去掰他的手指,然后从他的手心里抠出了那一枚不规则的玻璃碎片,这块玻璃边缘碎得很锋利,有一部分已经嵌进了他掌心,割破了血肉。

朝弋抓着他的手,又怕看,可又偏要看,好在伤口划得并不深,出血量也不算多。

他一边去拿纸巾给他擦,一边给前台打电话。

前台当他还是刚才打电话来要钥匙那人,听他张口就询问酒店有没有急救箱,心里顿时便紧张起来,生怕是他那位“闹脾气的女朋友”在酒店里出了什么事。

于是便连忙询问道:“是有客人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我们这边帮您叫车送医?”

在得知只是不小心被摔碎的玻璃划伤之后,前台松了口气,随后叫了个男性客房服务生,把医药箱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