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住哪儿啊,”朝弋面不改色的说,“除了宋栖沅还有谁会收留我?”

回朝家收拾行李之前,他就打电话问宋栖沅要了公寓密码,那套公寓是宋栖沅念大学的时候,宋父送给他的,就在他们学校附近,不过大学毕业后这套单身公寓就空置了下来。

朝弋虽然向他要了密码,可人却压根没去住过。

只有几次隐约察觉到被人跟着,才故意去那套公寓里坐了坐。

果不其然,朝文斌面上露出一副早有所知的样子:“你和那个宋家的小儿子,就是一丘之貉。”

他想了想,又说:“以后少和那些人玩,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多学学你大哥,尽量多和那些束身律己的人交往,别到时候一个正经朋友也找不着。”

周家那事他也略有耳闻,那男孩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被周禹溪那种情场老手三两招勾得魂都给丢了,被甩了之后就在家里闹自杀,最后得知事情真相的一家人怒气冲冲地带着孩子找上了周家名下的公司。

据说来了足足二十来个亲戚,拉着横幅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朝文斌都替周廷感到丢人。

好在他听自己派去跟朝弋的人说,这小子最近倒也还算老实,也不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瞎玩了,兼职完了就老老实实回去,乖得离谱。

朝弋闻言不徐不疾地笑:“我大哥?爸说得对,我是得好好和他‘学学’。”

他笑得颇有几分玩味,余光不易察觉地从郁琰身上扫过。

朝文斌没发现小儿子那隐晦的目光,转头给了孟兰淳那边一个眼神:“我和小弋有些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