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手上什么都没拿,刚进门就到床边柜的果篮里掰走一根香蕉,旋即大大咧咧地坐到床边的单人椅上,全然没有来探病的自觉。
等他慢条斯理地剥好了香蕉,抬眼却见朝文斌正冷着眼盯着自己,于是他笑着把那根香蕉递送到他嘴边:“尝尝?”
朝文斌瞪他一眼:“流里流气的,像什么样子?”
他一出现在这儿,孟兰淳面上便浮起几分隐约的不自在,可她婉顺惯了,只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并未发作。
而后便当朝弋不存在似的,招呼着郁琰去窗边的沙发椅上坐。
“在那边也住了有月余了,还是搬回来吧,”说着她又看向病床上的丈夫,“乐彤每次回来也老问我们说,琰琰舅舅去哪儿了,都是一家人,你在外边自己一个人,饭也不好好吃,阿冶他知道了也会伤心的……”
朝弋闻言,默不作声地看了郁琰一眼,那人倒是反应平平,只说:“过段时间就回。”
朝文斌顺势也看向他道:“你和朝弋前后脚走,钰薇……最近也很少回,家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你也知道你孟阿姨爱热闹,回来也没个人陪她说话,人都要闷出病来了。”
紧接着他顿了顿,又说:“小郁,你和朝弋两个人,看着这两天就搬回来住吧。那两间房杨姨他们平时都有在打扫,你们都不在,家里也用不上那么些人,可我说辞退几个算了,兰淳又舍不得。”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郁琰哪里还找得到拒绝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