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收下联系方式,故意将他惹恼,然后高高在上地品尝着他愤怒和失控,除非将这个人彻底打碎,否则他总会伺机借助所有可能的手段来折磨他。

这个披着冶艳人皮的撒旦……

有一瞬间朝弋忽然想,如果把这个人完全禁锢起来,扯断他单薄的蝶翼、踩烂他的自尊、打碎他的人格,他是不是就能学乖了?

变成一个只知道爱自己的傻子也好,他只要他的依赖和爱,要他做他一个人的“琰琰”。

他不会再辗转反侧、患得患失地恐惧着那随时都会落下来的欺骗和背叛。

想到这里,朝弋心里的醋意和愤怒忽地便被一股诡异的兴奋感给取代了。

再忍一忍,他安慰自己道。

等朝文斌死了,朝家所有的权势落在他手上,凭借朝阳的实力,将作为一家中型企业的鑫瑞挤兑至破产清算虽然显得很不明智,但并非做不到。

他会一步步逼着这人向自己屈服,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从大众视野中永远消失,成为他一个人的……

婊|子。

朝弋忽然笑起来,他笑得很诡异,嘴角用力拉扯着,可上半张脸却一点弧度也没有。

“难得出一趟门,”他说,“我们去超市逛逛吧。”

刚刚在来的路上他就在念叨了,他说家里的冰箱快空了,要去超市里买些东西回去把冰箱填满,但郁琰一直沉默着,没给过他任何回应。

郁琰很少逛超市,对和这个人一起挑选生活用品这个过程也丝毫没有兴趣,于是他说:“你自己去吧,我去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