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郁琰怨恨地抬起眼,咬着牙说,“你好可笑。”

“我死都不可能爱你,我恨死……”

“好吧,”他搂紧了郁琰,然后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好吧。”

恨也好,至少比不爱要好。

四月春末,天气已经没那么冷了。

朝弋今天难得醒得比郁琰定的闹钟还要早,他低下头,出神地看向怀里那个熟睡的人,这人醒着的时候就很安静,睡着了更是连句梦话也没有,一点也不可爱。

可朝弋静悄悄地盯着他看了会儿,还是情难自抑地吻了吻他的发旋。

这些天没开暖气,这个人夜里睡着睡着就会迷迷糊糊地钻到他怀里。

朝弋倒是很乐意抱着他睡,哪怕这人一早起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吻完了发旋,他又埋首至他肩颈之间,迷恋地闻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他总觉得郁琰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喷了香水好闻,不喷香水也好闻,连睡着了都要勾|引着他。

坏人。

忽地朝弋又想起了他那个短命的大哥来,那人和郁琰朝夕共处了四年之久,他一定也闻到过。

不,说不定他更早的时候就发现了,在郁琰还是他的“好多鱼”的时候就在觊觎他了,想到这里,朝弋心里突然泛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和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