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外露的胆怯让朝弋兴奋地发起抖来,他忍不住去吻郁琰的耳廓,把那片可怜的耳垂含入口中,舔了又舔。
“你也很怕死,”朝弋死死压着他,“那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我那样求你,你怎么都不可怜可怜我?!”
“朝冶那个贱人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他暴躁地压着怒音,几乎要将身下这人撞碎了,“我好疼啊……郁琰!”
郁琰不敢再激怒他,他没有再挣扎,声调低缓:“朝弋、朝弋。”
“冷静一点,”他循循善诱道,“好吗?”
朝弋冷笑了一声,抵在他耳边,讥讽地:“我很冷静啊,你别怕,我舍不得让你疼的。”
这个人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稍不留神就会跳起来狠狠咬他一口,给他一丁点爱,就要从他这里拿走很多、很多东西。
为了那一丁点爱,朝弋愿意倾尽所有,给他一切他想要的,可这个坏人给他的爱却一直都是假的。
那些温情的话语,没有一句是实话。
“我怎么舍得让你疼啊,”话音里全是倒错的愉悦,“琰琰?”
郁琰感受到他将那把“刀”从他后颈上拿了下来,然后递到他面前给他看,就算客厅里的光源只有被他摔在地上的那台电脑,但郁琰还是看清了。
这不过只是一把尖尾梳,木质的,尾端尖锐,但却压根伤不着人。
郁琰只觉得浑身都软了,泄了劲的无力:“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