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人说过,”程安安的目光有些躲闪,“你打人……是为的他?”

朝弋没否认。

程安安知道疏不间亲的道理,但他心里对朝弋很有好感,怕他是被那人那张煽诱的脸给蒙蔽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和他说:“但是他刚刚……明明就站在旁边,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朝少,他但凡有一点在乎你,就不会那样置身事外地看着,至少跑进去叫几个人出来帮忙,”程安安忍不住说,“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会眼睁睁地让别人为自己染上‘人命官司’啊……”

“这是我和他的事,”朝弋冷漠地打断他,“我自己心里有数。”

他装的一副冷硬模样,可到了郁琰跟前,见他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说,什么都不打算问,心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泛上来一点酸、一点委屈。

“你不该这么莽撞,”前面那人忽然开了口,轻飘飘的一道声音,却比夜风还冷,“事情闹大了,传进你爸耳朵里,到时候让他发现你‘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待在一起,怎么解释?”

朝弋冷笑一声:“当然是实话实说。”

“我会好好告诉他,我每天到底都在干、什么。”

他恶作剧似的,故意把那个字咬得很重。

“该想想怎么向他解释的人应该是你吧,是你把我勾得连魂都没了,家也不要了,巴巴地追着你,又是在鼎先替你挡灾,又是在这儿为你打人,”朝弋提步走到他身侧,头微微侧,轻蔑地笑,“嫂子,你说到时候我爸他会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