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睡衣不太好擦,朝弋干脆去衣柜里找了一身干净睡衣给他换。
这人病了倒乖顺,不知是真睡熟了还是四肢乏力,任他摆弄着擦去了身上的热汗,直到那微烫的毛巾湿漉漉地蹭上他腿根。
郁琰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
“醒了?”朝弋痴迷地看着他,掌心紧贴着的皮肉滚烫,温润细腻的躯体上满落着属于他的印痕,他爱极了这样的颜色。
只有那荒唐片刻,他才能隐约感到几分餮足。也只有这样的痕迹,才能让他在那股“幻觉”中触到一点微弱的实感。
可能是室内温度太高了,朝弋手心里冒出了一层细汗,于是他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西装外套,然后扯下西装领带,绑在郁琰身上。
随即他又去拿床边柜上托盘中的体温计,抵到郁琰唇边:“张嘴。”
郁琰并不动。
“体温计还是手指,”朝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唇角挂着一抹极浅的笑意,“你自己选一个。”
“反正我总有办法叫嫂子张嘴的,可你现在这么烫,我也不舍得让你疼,所以乖一点好吗,琰琰?”
卧房内的朝文斌才刚吃完止痛药,被孟兰淳扶回了床上靠着,缓了好一会,才终于顺出了一口气来。
“你这是怎么了?”孟兰淳担忧地看向丈夫,“之前不是说……那个病已经完全治好了吗?”
朝文斌安抚似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手术就算再成功,多少也要落下一点后遗症的,要不是那个孽根祸胎……”
他越说越来气,还不等他继续往下骂,床边柜上的手机忽然就震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