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剂量……”郁琰低着眼问,“能药死多少老鼠?”

男人:“这个不好说。也得看你奶奶家有多少耗子啊,不过我家这个毒性很强,家里面积小的话,能管用一年呢。”

身后有人摁响了喇叭,眼前的场景顿时如灰雾一般抽裂割离开来。

下一秒郁琰就坐在了朝家书房内的电脑前,他正在仔细查询这种毒鼠药的配料表,如今市面上很多灭鼠药的毒性都太弱了,只要送医及时,很容易救回来。

磷化锌……

他阅读得太认真了,以至于连朝冶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都不知道。

“肺水肿和呼吸衰竭?”朝冶在他头顶上很轻地开口问,“怎么在查这个?”

郁琰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将那一小包药紧紧攥在了手心里。朝冶长他五岁,朝郁两家的关系太好了,因此他们俩几乎是一起长大的。

对郁琰来说,比起“挚友”二字,朝冶更像是他的一位兄长,他可以对他无限宽容,但偶尔也还是会拿出一位“父兄”的严厉来。

有那么一瞬间,郁琰觉得朝冶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心里所有的念头。

“手上拿着什么?能给我看看吗?”他的话音温柔,可态度却不容置疑。

“哥……”

“琰琰,”他握着他的手腕,“你听话。”

郁琰不肯松手,朝冶就把他的手指一根接一根地掰开了,然后他抢走了那包药。

很劣质的包装袋,但药名却浅显易懂,朝冶拿着那包灭鼠药沉默了会儿。

而郁琰此时正背对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