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弋却仍旧直视着他爸阴沉的目光,他知道朝文斌已经没几年好活了。
大概是三年前吧,朝文斌在一次体检中发现自己患上了肝癌,得亏发现得早,当时还是早期,及时做了手术,术后恢复良好,几次复查也都没有再发现问题。
直到朝冶意外去世那天晚上,他忙着奔走,天亮时才终于坐下来,却发现肋骨下方的区域开始持续性地刺痛,再次复查的结果又是一个噩耗,他被主治医师告知病情复发,虽然复发程度较轻,但最多也就剩下三到五年的时间。
朝冶刚走那会儿,他说是陪妻子住院,其实是他那时候病情加重,不得不留院治疗。
不过这事他藏得相当好,除了私助老徐,谁也不知道,就连霍佳瑛他都瞒着没说。
朝弋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前世他进公司才两年不到,他爸就重症进医院了。然后他就被赶鸭上架地推到那个位置上,被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朝文斌已经没时间了,所以无论对他再怎么不满意,最后也不得不把公司交到他手里。
“你怎么不往这砸呢爸?”朝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脸上没半点惊惧颜色,“砸地上算什么?一会儿还得辛苦杨姨他们打扫。”
“你给我闭嘴!”朝文斌手不自觉地捂在腰侧的位置上,“我朝文斌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