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不弹了?”朝弋在他面前慢慢站定,极尽轻挑的口吻,“是我打扰到嫂子了吗?”

郁琰没接话。

可那人却自顾自地坐到他身侧,然后不轻不重地把住他下巴,黑暗中人的视力该是受限的,可他却依然目光灼灼,缓慢又仔细地盯看着他的唇。

这张嘴他昨天早上才吻过,这会儿红肿该退了,没了那被人狠狠蹂|躏过的痕迹。

“昨天过得好吗?”指腹擦过他下唇,又压着他唇角反复地揉,“不过嫂子应该很喜欢吧?毕竟你当时流了那么多的……”

郁琰狠狠地扯开他的手:“你他妈闭嘴。”

朝弋低笑一声,随即将他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强迫他和自己面对面地贴在一起:“以前从没听你说过脏话,你装得那么好……害我都不知道,原来嫂子连骂人都这么性感。”

他抵在郁琰耳边,语气又缓又慢,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

可郁琰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浑身上下依然写满了“厌恶”二字。

以前?这个人才不过认识了自己多久,却总是提起“曾经和以前”的事,就像一个罹患妄想症的疯子一样,不可理喻。

他表现得如此冷漠,但朝弋却依然死皮赖脸地把住他的腰,然后说:“对了,我准备了一个礼物,明天给你。”

“你会喜欢的。”

怀里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地唱着独角戏,朝弋于是在他腰侧狠狠地掐了一把,看着这人吃痛,他心里就隐约浮起几分快意:“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