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车回去还是爬回去的,朝弋毫不在乎,他现下心情大好,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段不成调的曲子。

外套口袋里此时正装着一双穿过的尼龙薄袜,和一条皱巴巴的领带缠在一起,摸起来是湿黏的触感,就算被弄脏了也不难闻,上面混着股冷冽的香味,是郁琰惯用的那款香水。

朝弋前世也去买过同款香,可却总觉得和在郁琰身上闻到的不一样,少了些什么。

只可惜人依然是没吃到嘴,时间太短了,真要实打实地弄上一回,恐怕连半次都还不够。

但朝弋就是故意要让那人在失控的浪潮里颤栗,让他觉得怕,叫那人以为他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做到最后一步。

等到时间将近了,朝弋就居高临下地把着他:“你求求我,求我就放过你。”

可那人真是倔,哪怕情|欲当头,连手脚都变得绵软无力,但那张被吮咬得艳红的嘴却依然冷硬,抿着双唇一言不发,比一开始还要沉默。

朝弋如他所愿关掉了手机上打开的软件,把住他的那只手也抽离了,只剩郁琰不上不下地倒在那班台上,想要挣起来,可却又被朝弋按倒下去。

“你那位助理,哦,刘助,”朝弋慢条斯理地打在他唇角,又恶劣地蹭过他鼻尖,惹得那个不发一言的人又皱了皱眉,“他嘴严吗?”

郁琰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到了定好的时间,小刘就会照例来敲门询问,如果他迟迟没回应,小刘可能会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着急之下便会直接破门而入。

然后撞破这办公室里本不该有的风光。

朝弋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可他还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