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朝钰薇身边的餐椅上空着,郁琰便顺口问了句:“乐彤怎么不在?”

“今天让她爸接去她爷爷奶奶那边了,”朝钰薇还不知道除夕那晚的事,只隐约觉着父母今天和郁琰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你前两天又回老家去了?”

郁琰“嗯”了一声,然后轻声道:“去看看我爸妈。”

听见他提起“爸妈”这两个字,孟兰淳就莫名有些心虚,她不尴不尬地笑了笑:“说起来我和你叔叔也有些日子没去看过你爸妈了,年后找个宽裕点的时间,我和文斌也去那边探望探望。”

就在这时,杨姨忽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然后有些犹豫地询问朝文斌:“先生,朝弋先生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有下过楼……要不要备一份晚餐留给他?万一他夜里饿了……”

“别管他,”朝文斌冷哼一声,“小兔崽子,饿死他算了。”

好在老爷子没大碍,只是一时怒火攻心,导致血压陡然升高,脑供血不足引起的短暂性晕厥,吃了点降压药,住院观察了一天也就回去了。

不过朝老爷子这回也当真是气得够呛,从没有晚辈敢这样挑战过他的权威,就算是当年正处在叛逆期的朝文斌,也不及朝弋如今一半的不成话。

于是从今往后朝氏宗祠的禁入名单里又多了一个人,朝弋对此倒是表现得很满意,他本来就不太理解对着一排破木头又跪又拜又上香的意义在哪里。

朝文斌这里也没姑息,通知集团那边暂时撤下了朝弋副总的职位,让他去给总部那位叫陈颐鸣的经理当个打杂的小助理,任凭他差遣,实际上也是想磨一磨这个小儿子的性子。

短暂寒暄过后,郁琰就提着行李转身上了楼,谁知他才刚把行李箱推进屋内,正要转身锁门,却见门把手忽然被人从外边把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