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半大不小,热爱抱团嘲笑人的同学骂他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是没爹的贱种,好像也没有错。

所以他们故意把他关在厕所里,拿又脏又臭的拖把往他身上戳,被堵在角落里连扇耳光,他也不该反抗,因为他活该。

朝冶沉稳持重、君子端方,一生的履历都磊落光明,而他阴暗冲动、乖僻偏执,一辈子都低他哥一等。

“你就那一句话说对了,”朝文斌再次看向他,语气又冷又沉,“你和他的确不能比。”

第18章

18

离开公司后,朝弋顺路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拍片复查,门诊大夫认真看完片子,然后说:“您这个患处愈合得不错,不过我建议还是再保守观察一周左右,如果到时候确定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过来拆石膏了。”

“现在就拆吧,”朝弋毫不犹豫地,“麻烦医生了。”

他那只手臂不过是裂纹骨折,看片子的状态已经是愈合良好,既然朝弋坚持,医生也就没多劝,取了把电动石膏锯,就地替他拆起了手臂上的石膏。

“拆完之后最好还是要避免剧烈活动,”医生叮嘱道,“平时注意一下别使太大劲,下周记得过来拍片复查。”

朝弋很轻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他放在兜里的手机忽然振了振,朝弋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上映着“宋二b”三字,他手指下滑,点了接通。

“喂朝弋,”宋栖沅像是在开车,听筒那头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