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皱起眉:“坐这儿不行?”

“不好意思呢,”接待员说,“名单上是这么安排的,投标人统一都坐在那一块。”

朝弋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座位的事和人争执起来,因此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指定的位置。

宣讲人上台前,身上披了件红马甲的虞兴凡端着一盘热茶过来分发,走到郁琰面前时他笑了笑:“这两天真是冷得不行,这里边面积又太大,中央空调开了和没开一样,刚泡的热茶,不喝捧着暖暖手也行。”

郁琰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次性纸杯,捧在手上:“谢谢。”

“感冒了?”虞兴凡问,“你声音好像有点哑。”

郁琰面无表情地:“有点上火。”

“空调是不比地暖,”他笑笑说,“昨天闷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我鼻腔和嗓子都干得厉害。”

隔了好几个座位的朝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这两人似乎有说有笑的,聊得很热络。

虞兴凡的热茶很快就发到了朝弋这里,他递过来,可朝弋却并不着急接,反倒不紧不慢地问:“虞老师最近挺闲的,怎么,觉得当老师没意思,打算转身投入乡镇振兴事业了?”

他语气平和,可说出口的话却是不阴不阳的。

虞兴凡把那只装了热茶的一次性纸杯放进他座位旁的杯托里:“a大今年寒假放得早,前两天期末成绩也录完了,难得闲下来,为自己的家乡略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回答圆滑而成熟,实在没什么可指摘的,只是朝弋向来对这种看起来文绉绉的人有些偏见,特别是这人还巴巴地往郁琰跟前贴。

狗一样上赶着殷勤,还不是连个备胎都算不上,朝弋一边腹诽心谤着,一边解锁了手机,然后给郁琰发了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