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冷声里带上了一点喘息,很微弱、很克制,但朝弋还是听见了。
“哥倒是不管在哪里都很吃得开,”朝弋低笑着,“怎么没答应和那个虞什么一起去吃宵夜?他不是虞高明的儿子么?随便出卖一下色相,说不定人就什么标底都给你透了。”
郁琰皱起眉,口腔里的血腥味和淡淡的烟酒气让他觉得恶心。
“怎么不说话?”朝弋说,“被我说中了是么?”
“虞、学、长,”他像是故意咬着牙在说话,“你当着我的面和他调情?”
郁琰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别他妈发疯了。”
“我发疯?”朝弋忽然冷笑起来,“我发疯。”
郁琰觉得他应该是喝醉了,和一个烂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更何况这个人在清醒的时候也并不比现在好上多少。
于是他转移话题:“你在酒楼里打人了。”
朝弋没否认。
“为什么?”
来之前朝文斌就叮嘱过郁琰,让他多少帮忙盯着点这个小儿子,别让他在外边丢人现眼、惹是生非。郁琰倒不是阳奉阴违,他是压根就懒得管,当时就没有明确答应朝文斌。
但他到底是朝阳的大股东,人也是跟他一道来的,要是任着这条疯狗在外边到处乱咬人,他脸上也没光彩。
“没为什么,”朝弋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步一步欺上前,左手触碰到郁琰的西装外套上光滑的呢面,然后是领带,紧接着他一下把住了他的脖颈,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谁让他们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