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澄迅建筑那边派过来的两位投标人在洗手间里让人打了,各位有没有知情的……”他话音未落,似乎就被身旁的什么人给打断了。
紧接着小刘看见群里的那条语音忽然消失了,他立即向郁琰解释道:“李助把消息撤回了。”
随即他又看了眼手机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然后扭头看向后座:“郁总,要不要给朝副打个电话?”
距离朝弋说要去洗手间已然过去了二十来分钟,酒局已经散场了。因为朝弋离开的时候看起来还是相对清醒的状态,所以小刘并没有去洗手间催人,而是先下来把车从酒楼后边的空地上开到了门口。
郁琰没有立即回答,于是小刘接着道:“五分钟前我还给朝副发了两条微信,他也没有回复。”
小刘和副驾上的朱澄一个是郁琰的助理,一个和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副总还只是点头之交,工作上的必要交流也仅仅只是在微信上,两人很显然都没有朝弋的手机号码。
“我打给他。”郁琰说。
说完他解锁了手机,往通讯录搜索栏里打了个首字母,他的通讯录备注简单粗暴,熟人就直接是全名,不熟的就是姓氏加上职位。
朝弋的名字和朝冶的排列在一起,郁琰面无表情地点击了下面那一个,然后拨通了电话。
那边几乎是在他拨出的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电话:“喂?”
郁琰淡淡地通知他:“车要开了,五分钟内不下来,你自己走过去。”
话音刚落,左手边的车窗忽然被敲响,郁琰下意识转头,却见朝弋叼着一只点燃的烟,很含糊地朝他一笑:“这么狠心?我要是不认识路怎么办?”
郁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