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朝弋反应极快,下意识便躲开了,但那个和他汇报工作的主管却被砸进了icu,抢救是抢救过来了,但他也因此终身瘫痪。

朝弋一开始只以为这是一场意外事故,直到后来他一直在开的那辆车莫名失控,带着他冲下了跨江大桥。

江水没过头顶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愿意相信,原来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想让他死。

再次来到那堆货物旁,上来汇报工作的还是那位主管,很熟的一张脸。

朝弋没再走过去。

“朝总,”那人眼里闪过几分疑惑,像是在奇怪他为什么忽然停下不走了,“这是我们上一年度的整合订单和财报,您给掌掌眼?”

“财务上的事我不懂,”他漫不经心地,目光如有实质地停在郁琰身上,“还是请郁监事帮忙给分析分析吧。”

他故意把事儿丢给了郁琰,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郁琰竟压根就没推让,很自然地就接过资料开始翻看。

而朝弋停在不远处,和生产线上的工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如果说前世的那场事故真是一场人为的暗害,他猜郁琰绝对会找借口离开那里。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那个事故节点已经很近了,那边的郁琰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朝弋的指节在操作台边缘一点点收紧,耳边操作员的声音渐渐模糊。

然而郁琰却依然没有动。

紧接着,他看见顶上的那堆包装物忽然幅度很轻地晃了晃,而底下的人却似乎仍然毫无察觉。

旋即,最上层的货物开始倾斜、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