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样想?”郑菱斜着眼看他。

男人佝偻着腰:“对对对,我孩子那病检查出来不是因为灰尘的原因,是阳了。”

“……”

“我老婆也骂了我,都怪我没事找事。”男人说着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郑菱心里清楚,他为何请求和解,他并不是真心悔过,只是害怕被追责。

“这你得跟受害人说,我做不了主。”郑菱想着黄添爸爸还在医院,待会儿得去看看他。

杨磊把郑菱拉到一边,“菱姐,黄添爸爸说让咱们全权负责。”

他声音压低,“而且他也没什么问题了。”

“嗯。”郑菱转过身,对男人说:“看在你也有孩子的份上,我们可以不追责,但你得免费帮我们看好工地,受害者的医药费、误工费都得付。”

如果放在以前,郑菱肯定是会拔掉他一层皮,但现在郑菱知道做事得留有余地,当地的村民如果知道工地对他们原住民不友好,对以后施工都会有影响,况且项目也是南城政府一起推进的。

男人恨不得跪地磕几个头,他二话不说签了谅解书,郑菱这边也在他转了钱后签了。

黄添爸爸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推攘往后摔了两个大跟头,过了两天就出院了。

郑菱这边的事终于忙完,她想着阿廖还在监狱里,就准备取两万块现金去探监。

她预约好时间后,就去了南城女子监狱。

监狱在南城边界处,四周没有楼房没有居民,一眼望过去只有孤傲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