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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菱开车,她们打算从南城转到川西,再从川西下江南,最后回到江城。

舒炫靠在椅背上,车窗开着,风从口子灌进来,发丝飞扬衣袂飘飘。

“谢谢你,郑老板。”舒炫吸了口气,从南城往高速路上开路过一片香樟树林,树叶的芬芳沁人心脾。

“谢我什么?”郑菱带着笑,目光直视前方。

舒炫没在说话,这些年来舒炫从未有如此放松的时刻,她在娱乐圈的名利场上摸爬滚打、步步为营,走到现在才知道要活得自我。

就像郑菱一样,她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就说。

人生不过三万多天,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死后所有的一切皆不存在,专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舒炫不明白,现在看到郑菱才明白。

她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白活了。

临近傍晚,她们才到川西边界,趁着太阳还没落,找到提前订好的酒店。

这边的风土人情和南城大不相同,有不少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青年,他们结伴出游撞进落日的怀抱。

舒炫有些晕车,海拔高了那么多,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一到酒店她就开始吸氧,郑菱本来开了两间房,现在要照顾舒炫就把另一间退了。

她拿着医生开的药,“舒老师,我上床了哟。”

舒炫在被子里裹得跟个粽子一样,她现在很难受,没有说话。

“我不是不遵守约定,是不得已为之哟。”郑菱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开心样。

等舒炫吃过药,俩人就早早的睡去。

半夜郑菱又起来给舒炫喂了次药,她靠在枕头上,路灯的光影穿过白色纱布窗帘,印得舒炫更加清冷几分。

郑菱用手戳了戳舒炫的鼻子,她嘀咕着,“怎么鼻子长那么好看,那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