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荀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够如他所想的,在找到了李钦律的某样特定物品之后,这一切就会结束……
但不管怎样,必须得去试试看。
然而,当砚荀皱眉凝神在李钦律的房间内翻找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找到。
李钦律的房间里,除了衣柜里的几套衣服,还有他的书包,以及书包里的那些课本和纸笔之外,什么都没有。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房间。
砚荀坐在房间内唯一的一个木凳子上,心情复杂沉重。
李父养着李钦律,就像是养着一条狗。
虽然会让他上学,给他吃穿,让他长大,但给他的这些,全都是最低限度的保障,而和他的两个不懂事的调皮弟弟相比,他在家中的待遇,完全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而李父所做的这些,目的也只是为了能够让他更好的揍他,用来出气而已。
压根就没有所谓的亲情。
……别想了。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砚荀告诉自己。
砚荀闭了闭眼,将脑中杂乱的思绪摒除。
复而再次睁眼时,他突然无意间的看见,在李钦律的枕头底下,似乎压着一个日记本。
砚荀迟疑了许久。
因为他的确没有去偷看他人日记的习惯。
但砚荀想到,或许在日记本里,会写有他真正的愿望。
砚荀心想着,于是最终还是做下决断,上前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了他的日记本。
他拿着日记本坐回到椅子上,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1998年4月12日】
妈妈走了。
她没有带我走。
短短的两行字,字迹稚嫩,歪歪扭扭。
第20章 chapter20
【1998年4月13日】
爸爸回家了,他很生气。
爸爸打了我。
我好痛。
【1998年4月15日】
爸爸又打了我,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妈妈不回来了吗?
那我怎么办?
我好痛。
【1998年4月16日】
爸爸说看到我哭得伤心,他就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