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钱是夫妻吵架最常见的原因了,但我不会跟你吵架,因为我很有钱,任何事用钱解决就可以了,就算离婚也不会大吵大闹,一个字,钱,赡养费够多就没事,但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是一个很专情又长情并且非常有格调的男人,始乱终弃这种事我是不屑于做的。
——谢谢二少爷您的体贴。(乖,二少爷,您该吃药了。)
聂睿庭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头顶漂亮又炫目的深紫色天花板。
这是哪里?
宿醉让他的神智还处于半迷蒙的状态,眯着眼睛左右看看,柔软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陷,他伸手掀被子,发现被子也是华丽丽的深紫色,边上是蕾丝花穗——他居然睡在一张深紫色调的公主床上。
公主床非常大,两旁还挂着紫纱帐幔,纱帐由金色挂钩挑起,优雅而随意,空气中飘荡着熏香气息,聂睿庭坐起来,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面椭圆形铜色化妆镜,镜子古香古色,带着欧洲十八世纪流行的风格。
他环顾房间,房间整体的摆设也有着浓郁的欧洲古典气息,光线色调偏暗,正中吊着大型水晶灯,但那只是装饰,散发出光芒的是桌上摆着的一个仿古灯台,橘黄色的灯光时不时地跳跃着,乍看去,仿佛真以为是灯烛在闪耀。
两边太阳穴传来钝痛,聂睿庭呻吟着揉动额头,这个小动作导致放在枕畔的手表落到了地上,他捡起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时针指在正中——已经快中午了。
这个发现让聂睿庭再次皱起了眉。
贪杯宿醉对他来说曾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自从颜开成了他的执事后,这种‘曾经’就一去不复返了,所以他现在反而很不适应宿醉的感觉,用手指敲着额头,琢磨昨晚的经历,然后他发现自己真的喝太多了,以至于完全不记得醉酒前的事了……
身上传来冷意,提醒了聂睿庭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穿,他索性将被子整个掀开,旁边就是窗帘,他探身扯开窗帘,但光线没有太大改变,原来窗户玻璃上贴了一层厚厚的墨黑窗纸,遮住了外面的景色。
不过透过稍许的光亮,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