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太顺利了,他反而会为一些事而困扰,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陆雅雯,身为心理学医师,他想陆雅雯或许可以给他合理的建议。

他斟酌着说了开场白。

“我跟他的关系,可能你也看出来了。”

“嗯,我想只要是视力健全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其实我们一直是主仆关系,我是一个很好沟通的主人,颜开是个非常不好沟通的仆人,所以在交流中,我一直在容忍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到这里时,聂睿庭突然感觉室温骤然降低,他打了个寒颤,看看对面的空调。

陆雅雯善解人意地问:“要把温度调高一些吗?”

“麻烦你了,刚才我淋了雨,可能有点受凉。”

在陆雅雯调节室温的时候,聂睿庭继续往下说:“一开始我很讨厌他的武断跟专制,不过他说可以帮我疗伤,呃,我的意思是他对截瘫的治疗很有心得,我又想尽快治好双腿,所以就容忍了他,后来我发现他的要求跟建议其实都是为了我好,他只是不擅长跟人沟通罢了。”

“看得出他非常在意你。”

“你也这样认为?”

聂睿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陆雅雯笑了。

“否则他何必一直在你身边迁就你呢?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主人。”

“因为他是爷爷跟我哥送给我的礼物,他没资格说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