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怕死,但如果怕死就缩起来当乌龟,那还不如死了!你还想往上爬吧?那你逃掉的话,前三十年的奋斗就全变泡沫了,要是这样你也甘心,那就把地址写下来,我一个人去!反正他们不会放过我,那我宁可去赌一把!’

这是聂睿庭在说服宫富宁跟他一起去吸血鬼俱乐部时说的一番话,想起当时的情景,颜开的唇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聂睿庭说得慷慨激昂,宫富宁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颜开想他一定无法想象自己在说服聂睿庭时费了多少口舌,不过也可以从中看出聂睿庭与众不同的地方——一件事,一旦他下定决心去做了,就绝不会回头,假如换个身份位置,他可以把任何事都做得很好,但偏偏他上面有个更优秀的哥哥,这或许也是他甘心做米虫的一个主要原因吧?

不过做米虫其实也挺不错的,尤其是做被他欺负的米虫。

“我的笑真那么好看?”他忍不住问道。

聂睿庭没说话,但是从些许杂音中可以猜出他现在正在用力点头,颜开哼了一声,唇角翘得更弯,他想到了今后让二少爷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方法。

为什么鬼怪表达心情的方式总是这么的简单?

听到哼声,聂睿庭不由得叹气,正要吐槽颜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啧叹声,他顺声看去,不由得僵住了。

一位身着大红长裙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金黄卷发盘在头上,颈部系着一串大颗珍珠,明珠生辉,照得她明艳动人,长裙领口开得很低,可以看到高耸的胸脯,她这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男士倾慕的眼神,要说美貌,她完全超出拉夏尔,但却少了拉夏尔偶尔散发出的清纯。

不过聂睿庭发傻不是因为他看到了美女,而是他看到了美女身后某个臃肿的胖子,宫富宁也看到了,颤声说:“隋远道,那是隋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