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身边总是容易刷新出为爱发疯的阴湿变态。
听说一个人性格扭曲,是基因和环境共同造就的结果。靳白羽大概是同样感觉到了这种吸引力,但赢舟是不会把问题归咎于“太岁”身上的。他又不是没遇到过正常人。
三楼冷藏室的药剂都是靳白羽一个人喝下去的。
他的进化源显然没办法容纳那么强大的药性,皮肤表面的血管炸开,血液汩汩地流出,像是在铁轨上疾驰的列车,轰鸣,咆哮。
但堕化成祸害后,这个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原本干净明亮的天空被黑暗笼罩,一轮巨大的深红色月亮从地平线升起。分不清是黄昏还是黎明。
黑色的乌鸦带着浓郁的腐化气味。
对这种气息的厌恶是人类在数百万年内进化中,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靳白羽的身体是一座巢穴,无数的黑色乌鸦从巢穴里起飞。
最后,从这具干瘪人皮里爬出来的怪物,是一只洁白的、近乎光亮的白鸟。
白色往往会和圣洁、高贵连接在一起,但这只白鸟不一样,只会让人感觉到戾气和邪念。
一个新的我,从旧我的尸体中诞生。
它还有一半的身体和原本的皮囊粘在一起,像是被困在囚笼里的荆棘鸟。
靳白羽才磕完药,正值巅峰。诞生时的动静极大。方圆百里都陷入了诡域的笼罩范围内。
荀玉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这只白色的鸟起飞。
黑色的大狗缭绕着淡金色的焰火,骤然出现在了原地。
它的身体被腐蚀地滋滋冒烟,但皮毛却在冲刷之下毫发无损。
它扑向了靳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