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经常偷吃别人家门口挂的腊肉,还喜欢栽赃给别的土狗。
更重要的是偷回来的腊肉总是藏在裴天因的被窝,大概是想分他一口。
嗯,今晚没去打是因为天色太黑了。
山里还有动物跑了出来,把赢舟和荀玉留在这,他不怎么放心。
三个人待在毕摩家里。裴天因摸索了一会,在屋子点亮了篝火。
地板上有一个正方形的凹陷,大概往里凹了30。火焰就从正中升起。
火光照耀着周围人的脸,暖洋洋的,不算明亮,但足以驱散夜里的寒意。
“这是我们彝族的火塘。”裴天因说,“以前是不准火塘断火的,成年后分家也要从火塘里带走火种。不过这只是当时村里没电,需要火。”
这和什么精神传承没有关系,纯粹是为了应付恶劣的生存条件。
后来大家搬进砖房、瓦房,又通了水电,也没人继续在家里修火塘了。
裴天因的手握着根长树枝,隔三岔五就会进火塘翻那么一下,避免篝火熄灭。
火光给他的手背上染上一层红光,手背上的黑色刺青很是显眼。
赢舟问:“这些纹身是什么?好像没见过别的彝族人身上有。”
裴天因把袖子捋到了臂膊处,然后把胳膊凑到了赢舟的眼前。
深黑的图腾从手背一直到脖颈处。
他的右手点上了左手的手背:“我阿妈说,那是因为我刚出生就没了呼吸,阿爹说我是死胎,阿妈不信,背着我去找了山里的老毕摩。”
“老毕摩是个瞎子,在我身上文了长生咒。纹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