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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回头,看见了自己离家出走的下半身。

横截面很光滑,甚至都没流出太多血。

他倒在了地上,脸朝地。

不算痛,小胖子听人说过,疼痛是身体的预警机制,而在出现不可挽救的重大伤势时,大脑反而会切断痛觉的传递,让人体面地离开。

“……妈妈。”

他想回家了。

现实里。

凯瑟琳教授皱眉,看着又在最后一排睡着了的学生。

这个学生家里很有钱,但家教挺严。听说家长特地花钱,请了几个陪读,专门陪他留学。

这些陪读监督他上课,替他写作业,干家务,陪他玩;地位类似古代的书童。

小胖子今年20岁,烂泥扶不上墙,26个字母勉强会读,好在家里也不指望他继承家业,每年都会给学校捐款六百万,只求混个文凭。

陪读们虽然有家长的尚方宝剑,但哪敢真的得罪大少爷。

但凯瑟琳教授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也有一点师德。

她路过,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上来做一下这道题。珍,你别起来,不要你做。”

小胖子虽然学习态度不好,但平时对老师还算尊敬。

但今天,凯瑟琳都叫了三声,旁边的陪读也推了好几下,这大少爷都没有回应。

凯瑟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大少爷往下趴着的脸被推得侧倒在书桌上,他身体僵硬,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珍颤抖的手试探着他的呼吸,在下一秒,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