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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卑劣地默认了。

【小宇:但后来,他的光也吸引着我。他的经历让我觉得很心疼。我也逐渐理解了他为什么这么努力,这么冷淡且富有攻击性。】

赢舟的戒心很重,但盔甲下的身体,柔弱的不堪一击。

他笨拙地用真心回报着真心。

那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

靳白羽会带着赢舟出入高档场所,去融入所谓的上流社会。

他会故作不经意地提起这个会所的准入费是几位数;又会给他扣上衬衣的纽扣,漫不经心地告诉赢舟这是什么材质,由哪个工匠雕刻,从哪个纺织庄园空运到这里;还会告诉他如何品出葡萄酒庄的产地;假期时,他会带着赢舟来到父亲在国外买的小岛上,海钓、冲浪、潜水、游艇。

靳白羽渴望这种金钱的威力,成为他魅力的一部分,而赢舟会被他折服。

就像是10岁时,他第一次坐上那辆来接他的劳斯莱斯——

十岁前,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们都骂他妈妈是不知廉耻的小三,他是小三生的贱东西。直到他那个富豪港商亲爹视为接班人的大儿子意外横死,想起自己在大陆还留了个洗脚妹的种。

十岁后,他的世界全是好人。

靳白羽坐在车里,看着其他人对他的眼神从以往的轻蔑、不屑、厌恶变成了羡慕。

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改变,身上还是从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书包还是从垃圾桶捡来的那个。

改变的是他的社会属性。

靳白羽还在这些羡慕又敬畏的眼神中,看见了过去高不可攀的房东的脸。

他让司机停车,把房东叫了过来。

靳白羽说:“你进车,学两声狗叫。我让司机给你十万。”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问司机:“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