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赢舟从这底下,拖出来一张人具。
对,量词就是“张”。
它贴在赌桌底下,像是一张薄薄的毯子。身体被压成了扁扁的一片,然而却保留着灵活的五指。
这样的东西居然还活着。
它们还都是荷官的的伥鬼。
这张人具的表情充满意外和惊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荷官。
赢舟的手指戳在了它橡胶一样柔软的胳膊上:“我会听骰,刚学的。但我说大,它就会换成小;我说小,它就在底下换成大。你是想跟我玩这个吗?”
荷官的表情变得愈发阴沉:“你对赌场很熟练,真看不出来竟然是不喜欢赌博的人。”
赢舟姑且把这句话当作了夸奖:“可能因为我有很多个好老师吧。”
元问心在短时间里,花重金搜罗了一大批人。这批人未必最会赌博,运气最好,但一定最会出千。
有原始的出千方式,也有科技与狠活。但所有人都再三嘱咐,不要用“机器”。
什么老虎机,钓鱼机,推币机,通通不要用。
连娃娃机都是可以调概率的。荷官心一狠,把概率调成“0%”,赢舟也找不到地方说理。
而人,虽然有时候比机器更精巧好用,但起码他是会出错的。
“又或者玩扑克。袖子里藏扑克牌是最低级的做法,你肯定不会做的。但你手里。不,这里赌场里,所有的扑克牌,都有特别的标记吧?”赢舟的目光落在了他手边的扑克牌上,“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标记的方法是什么。”
这让荷官想起了很不美好的回忆。
他像是被激怒了,眼白里血丝密布。
赢舟收回目光:“我来的时候,前台跟我说,他们这里不欢迎出千的客人。但可没跟我说过,会怎么惩治出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