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遇上领导突击检查,倒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些细节。
许文玲又是最后一个下班的。
她去工作间换好自己的衣服,打开手机,发现赢舟居然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什么时候下班?
-今天下暴雨。我在超市外面接你。
许文玲的心情充满了意外。
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镜子前,检查起自己的衣服,很普通的一套。还算得体。
镜子里的女人苍老,疲惫。被生活折腾的看不出年轻时美丽的模样。
许文玲走出超市,一眼就看见了撑着伞等她的赢舟。
在这短暂的对视里,许文玲看见了……一株花。
这株花只有一个花苞,滑稽地替代了原本脑袋的位置,脖子则变成了纤细的花梗。
纤细易折,又倔强不屈。
他会开花吗?开花之后呢?
这个错觉只持续了一瞬,和她臆想过的许多幻觉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许文玲的眼眶泛红,鼻子也跟着发酸。
她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赢舟比自己年轻时还要好看。
他父亲就长得很好,当时有很多人追她,煤老板、服装厂厂长、大学生,可许文玲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那个没钱又来路不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