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心事。”
周崇岩给她倒了杯果汁,然后大跨步坐到沙发上将人整个揣进怀里。他力气大,体格又宽,秦云敏在他怀里,提溜来提溜去,小小一只。
秦云敏扭头看他,不由好笑:“我感觉我跟白居易差不多。”
周崇岩下巴搁秦云敏肩窝,轻轻嗅了嗅:“还好吧,你比老白乖——老白见我就锤我。”
秦云敏笑。
阳台窗户没关。
傍晚的余晖携着微热的晚风,徐徐淌进。
“也不是有心事。”
她靠在周崇岩肩头,有些走神。
大概是前阵子和周崇岩的别扭,让她产生一种被推着走的感觉。还有今天下午去工会拿节礼,好些老师聚一起聊天,聊五一去哪里玩、有什么打算。秦云敏也参与了几句,只是说着说着,话题都转到她身上。相熟的老师倒没说什么,几个不在教学岗的男老师,忽然笑着说秦老师年纪也不小了吧?三十三?可以考虑了,再耽误下去,生孩子都吃不消,我家领导就是……他们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和和气气的模样,很有经验似的。
“年纪往上恢复得慢是真的……”一旁两三个老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就这点还蛮赞同的。
那一刻,秦云敏感到从未有过的厌恶。
屋子里静悄悄。
秦云敏一直不说话,周崇岩也安静下来。
这么些年,他很清楚她的性格。虽然在很多事情上缺乏坚定的意志和明确的想法,但自我内心的界限却十分清晰——她好像深知自己能够掌控的东西太少,所以对一些事也格外较真。就比如两人上次的别扭。
“就是很讨厌一些人。”末了,秦云敏笑着说。
周崇岩点点头,理所应当的语气:“保持下去——自己的情绪自己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