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踉跄着走到了秦酒身前,蹲下将无名扇塞到了秦酒手中。
秦酒抬起头,早已流了满面的泪,他握着无名扇,心是千疮百孔无限悲凉。
福禄面容沧桑,唇色惨白,但对上秦酒的目光时,还是努力露出了一道惨淡的笑。
“师弟,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过得可还好?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我”秦酒捂住脸羞愧地低下了头,他没脸见福禄,他明明躲起来了,为什么还要让福禄找到他,为什么非要让他面对这个他最怕见到的人。
福禄看着搭在秦酒胸口素白的手指,睫毛颤动,哽咽了几次才能继续发出声音:“师弟,你你背着的是谁啊?”
秦酒痛哭出声,眼泪顺着下颚滴在衣服上,崩溃得只能来回重复那最苍白的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师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福禄握紧拳头又松开,鼓足勇气伸手掀掉了秦酒身后人头上的兜帽。
兜帽滑落,福禄积攒了数日的眼泪终于溢出眼眶,悲至极致,连痛苦的嘶吼都是无声的。
他用力捶打着胸口,仰天长啸,想大哭特哭,可喉咙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眼泪都是静悄悄的,滴在地上没有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福禄才敢把林笙从秦酒身上接回自己怀里,怀中的人原本有一双灵动爱笑的眼睛,他抚过那双眼睛,抱紧林笙失声痛哭。
那张原本含着温柔笑意的脸,此刻失去了应有光辉,只余刺骨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