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唇瓣相碰的一刹,自己就被对方猛地推开,虽说不疼不痒,但他就是知道对方用了十足的力气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这种感觉又让他怒意横生,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眼前这个人离开,而这个人永远也不可以脱离他的怀抱。
他这么想着将秦酒一下抱起来,秦酒猝不及防地被迫坐到了穆爻腿上,四肢百骸惊得发麻,他死死咬住下唇,口中的腥甜之气让他好歹支撑住了身体。
穆爻好像很不满意他的表现,威胁的话中压抑着怒气:“动,不然杀了你。”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泼了秦酒一个彻骨凉,眼泪断线而下。
他本以为他可以接受穆爻所做的一切,但从刚刚那刻起,他知道他错了,他尚存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承受这样的羞辱,不允许他在这里做人泄欲工具。
他想,杀了他更好,死了就不用再被随意凌辱,也不会再承受无限的愧疚。
他抬起头看向穆爻,想让他动手杀了自己,可以在看到那双眼睛和已经蔓延到眼角的妖纹时,他所有的尊严傲气又都溃而不见。
他面前的这个人,是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有什么脸面求死?他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穆爻,对不起,都怪我迟了。”盖下如蚊蝇般的歉意的,是痛苦又缱绻的哭泣,秦酒的身体疼得战栗,但因为内心的自责愧疚,他还是按穆爻说得做了。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抱着穆爻嚎啕大哭起来。
穆爻的心仿佛被撕裂,比不知所措还无法适从的,是不断被放大的恐惧。
他在恐惧这个人的眼泪,他不想让这人再哭下去,只要这个人不哭了,让他做什么都行。
“对不起,别哭,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