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用不着别人算。”穆爻毫不客气地回绝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爽朗大笑,又道:“天资卓绝者狂傲,超凡逆天者自认命,罢了罢了。”
秦酒闻言一笑,突然来了兴趣,他倒想看看这人能算出个什么名堂。
“他不算我算,你便来算算我从何处来往何处去,过往种种,今夕今朝,来日之路。”
“哈哈哈哈!好!好!那老夫便为公子算上一算。”
老者抬手胸前,深凹的双目红光一现,鲜血顺着眼窝流下,突然老者身后的箱子木鱼声大作,响彻市集。
半盏茶过后,木鱼声止息,老者身后的箱子也开始滴血,秦酒看着这一幕眉眼间是挥之不去的凝重。
“算到了。”老者忽然开口,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沾了血,似乎更苍老了些。
“过往种种即在眼前,今夕今朝心境大改,来日之路晦暗惨澹。”
“晦暗惨澹?”穆爻满眼怒意地揪住老者的衣领,“好个不会说话老怪物。”
秦酒一怔,忙拉住穆爻:“我都只当是戏言,你又何必计较。”
穆爻闻言哼了一声,松开了老者。
秦酒取出一些灵石递给老者,老者却摆手拒收:“老夫说了,不准不收分毫,待公子哪日觉得准了,便撒些灵石到随意哪一处的江河湖海,只当是祭我了。”
秦酒听了这话,也没再强求,与之辑手行礼便也作罢。
老者明明双目伤得可怖,却仍好像看到了秦酒的动作,还了一礼,转身离去,慢慢继续着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