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家住了一晚,楚府的夜里可谓是孤寂一片,但到了白日里倒有侍者来奉茶洒扫了。
赶上林笙的生辰,楚萧棠还象征性地搬了几盆红梅到院中,说是有红便算喜气。
是夜,许是天公作美,同为林笙庆贺,初雪也飘飘洒洒地下起来。
几个人坐在宽阔的四方廊下,案酒齐备,虽除了福禄外都不是什么多话之人,但有美景美酒相伴,倒也热闹了不少。
院中梅花红如胭脂,映着漫天飞雪,白是白红是红,好不有趣。
“世人谓我念梅花,其实我念爱梅人。”
楚萧棠的视线落在秦酒发顶的梅花步摇上,一瞬离开,又落寞地望向院中红梅。
福禄以为楚萧棠在炫技,很是不服气,当即也念叨了一首诗出来:“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1”
说完他得意地朝楚萧棠扬了扬下巴,然而楚萧棠压根儿没看他,气得他又在心里骂了楚萧棠一百遍。
“笙儿,可想出了什么诗来?”
福禄朝林笙一顿挤眉弄眼,笙儿修为低,但才情可不能落于楚萧棠下风,不然万一楚萧棠真做了他妹夫,结果那登徒子觉得他自己比笙儿强百倍,对笙儿不好了怎么办?
林笙不知道福禄那些七拐八拐的心思,虽然无奈但还是应和了福禄,随意想了一首:“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2”
秦酒拿起酒杯默默喝了一口,现在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赏雪,怎么变成诗词大会了?他要不要也接上?接了好尴尬,不接也好尴尬。
算了,要尴尬大家就一起以同样的方式尴尬,他不要做单独尴尬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