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什么酷刑,比得过看着心爱之人痛苦无比,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呢?
“阿酒,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爱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请你相信我,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你的恐惧好吗?”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现在的秦酒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抱着双膝,头埋在膝盖上,身上仍颤栗难安,发尾的水,一滴一滴滴到了地上。
“流钰姑娘,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师弟他神智不清了。”福禄担心又心疼,可偏偏又没有办法。
流钰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提了个建议。
“秦公子应该是记起了什么,受到了刺激,一般来说,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熟悉的物件,熟悉的声音,或是熟悉话,只要是他熟悉的,都有可能唤醒他的神智。”
流钰其实也不能完全保证,但这药是她配的,她多少有些内疚:“若实在不成,我便传信阁主,夫人她一定有办法。”
“阿酒熟悉的?”穆爻现在根本无法冷静,一着急更什么都想不起来。
福禄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熟悉的人都在这了,还有什么熟悉的?
算了!随便试试吧!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1”
念了一遍清心咒,秦酒一点反应都没有。
清心咒都没用了?
秦酒脾气爆,平时别的东西都不爱记,唯有清心咒倒背如流。
福禄心里越来越难受,闷得透不过气来:“师弟,你到底是怎么了?”
穆爻突然想到什么,起身离开,没一会取来了无名扇。
“阿酒,这是你师尊给你的,你还记得吗?”
秦酒抬头看向扇子,仍是茫然没有反应。
穆爻忍着酸涩,说了他并不想说的话:“阿酒,你连你师尊都不记得了吗?你不记得乐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