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穆爻,见那人正望着自己温柔地笑着,冰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说不出的深情。
秦酒忽地释然而笑,罢了,不管他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反正也这么荒唐过了。
“穆爻,你要知道我所允许你做的一切,都只因为你是你,你对我来说是不同于旁人的。”
这话是对穆爻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穆爻的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绽放,他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阿酒,我抱你去洗洗吧。”
“用不着你!”秦酒怒不可遏,翻身就要下床,“嘶!疼死我了”
穆爻见状二话不说就抱起秦酒,不顾他的反抗去到了后山。
直到泡进泉水里,秦酒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穆爻看了秦酒一会,忽然脸颊迅速升温,心也慌乱了起来,像是这世上最密集的鼓点,一下一下震得他浑身发麻。
秦酒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落到了他的肩头上,蜻蜓点水,一触即离,男人温润的声音凑得很近:“阿酒,我还是感觉好难受啊。”
“折腾一天一夜了!你还难受个屁啊!快滚!”
秦酒使劲往外推,但穆爻仍贴在他身上不肯走:“臭狐狸,你离我远点,我真的生气了!”
“小酒?”
这一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好似晴天霹雳砸得秦酒心死如灰,又如彻骨寒冰冷得他浑身止不住打颤。
他颤抖着回过身,看到了那许久未见的一身雪衣:“师师尊。”
秦酒从未有一刻这么希望自己能登时死了,或者立马随着这秋风散去,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