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弗唯不言,咬了他一口,接着轻哼出声,迎来猛烈的疾风骤雨。
这是一场苦夏的暴雨,滚滚乌云终究承载不住,稀里哗啦地倾泻而下,冲洗世间摇曳的草木及大地。
层层发酵的闷热后,雨打林叶,酣畅淋漓,终于驱散烈日炙烤出的暑气。
湿润沉浮,混乱迷离,落叶在流水间旋转,濛濛中不知去向何方。
轰隆隆雷声中,她的脚趾蜷起。
韩致远眼神润泽,用额头抵住了她,待吐息平复以后,把玩她的指尖,在她脸侧啄吻,一下又一下。
狂乱过后,云销雨霁,后续工作都是韩致远处理。楚弗唯懒洋洋地不愿起身,任由他用毛毯将自己裹住,有一搭没一搭看他收拾残局。
虚弱的夜灯亮着,韩致远没有开主灯,他先捡起散乱杂物,将其丢进垃圾桶,又瞄了一眼其中东西,索性将塑料袋拽起来,打了个干净利落的死结,重新丢了回去。
楚弗唯被他画蛇添足的动作逗得乐不可支:“敢做不敢当?”
他当真是面皮薄,怕被家政发现,堪称做贼心虚。
韩致远听她幸灾乐祸,扬眉道:“你要是觉得我系早了,卧室里还有垃圾桶。”
“……”
楚弗唯决定撤回前言,此人不愧是厚脸皮。
良久后,韩致远将客厅打扫完毕,给楚弗唯喂一杯温水,才将她抱进了卧室里。
两间房的格局相仿,枕头和被褥却是深灰色,床头柜上没有堆积东西,跟她纷乱的桌面截然不同。
床边,韩致远拉开一角被子,双臂略微松开,让她落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