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觉得她没有他,依旧能过得很好。
正因如此,他才不敢暴露自身渴望,总是围绕她的欲念,像溺水的人抱紧浮木,既不愿放手,又怕压得太沉,仅有的栖身之处崩塌。
楚弗唯压在他身上,伸手去扯他的衣领,像在节日里拆礼物的小孩。
衬衣扣子被缓缓解开,露出柔韧的腰腹线条,那晚他藏匿于毛毯之下,让她无法窥探他的面貌。
现在则不一样,客厅窗帘紧闭,光线充足,一览无余。
她都未曾伸手抚摸,他的肌肤就变烫,燃起急促的火苗。
灯下,韩致远被楚弗唯的慢条斯理折磨得受不住,有种难以启齿的仓皇和狼狈,致使心脏狂跳。他下意识摁掉主灯,四下瞬间昏暗起来,只有朦胧微光,照出家具轮廓。
不愿被她看到他的失态,掩耳盗铃地关灯,想遮蔽身体变化。
然而,她总是出人意料,将他搞得一团乱,蛮横又霸道。
窸窸窣窣后,温暖柔软的衣物落下,猛然罩在韩致远脸上,携带她的味道和温度。
当他反应过来后,热血噌得上涌,思绪在绮靡中混沌,再也难捱浑身燥热。
晦暗中,他只觉轻盈的雪拂过脸侧,她的话语如微风,沾染花蕊芬芳,甜蜜又邪恶。
“惩罚就是,让你的意志力溃散,最好难受地哭出来。”
会不会哭,他不知道,但自制力确实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