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他将她的手放到鼻尖嗅闻,用脸去贴她的掌心,低声道,“觉得你比我强,即使没有了我,也能过得很好。”
楚弗唯一愣。
毕竟她的选择远比他多,她有温暖的家人、亲密的朋友、可靠的同事,离开他在燕城过得不错,仿佛他在她的生活中可有可无。
他不认为自己在她的世界中有多重要,从小到大是他将她视为寄托,不自知的信仰。
即便两人相恋,他偶尔都会怀疑、斟酌,没准她只是头脑一热,被荷尔蒙或多巴胺卷入爱情漩涡,等清醒过后就不再留恋地抽身,恢复沉着从容的模样,像是夏令营结束的状态,或者高中毕业的时刻。
他不敢奢望,能在她的人生里变得深刻,谁让都是他追逐她更多。
但他错得离谱。
“对不起。”韩致远眼眸透亮,“原谅我?”
他的眼神温驯,用脸颊蹭她的手指,展现难得一见的顺从。
楚弗唯发现韩致远狡猾至极,他平时装得高傲疏离,关键时刻却会示弱,尤其喜欢拉扯她的手指,诱导她触碰他衣衫外的皮肤。
脸颊,脖颈,喉结,耳垂,手臂,他不常主动出击,却频频引她上钩,好似将探索的权力交到她手里。
“你认为原谅很容易?”楚弗唯咬牙,抽回自己的手,磕绊道,“……没有实际行动,就干巴巴地说?”
“那我也没办法。”他道,“毕竟我一无所有,不是骑士和公主,而是奴隶和奴隶主,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
这真是毫无诚意的道歉。
“怎么办?”韩致远瞧她气得瞪眼,眨了眨眼睛,冷不丁道,“我好像毁约了,而且想再毁一次。”